三個精靈與一位吝嗇鬼——我讀《聖誕頌歌》

【記者 莊國民報導】

（查爾斯·狄更斯著，顏湘如譯：《聖誕頌歌》，臺北：商務印書館，2012年/照片由莊國民拍攝）

2019年的聖誕節你過得好嗎？這本由英國文豪狄更斯（Charles Dickens）於160年前創作的《聖誕頌歌》“A Christmas Carol”，很早前就成西方世界家戶知曉的聖誕故事，同時亦是一位「吝嗇鬼」與三隻精靈的寓言故事。

施顧己（Scrooge）是一間商號的老年雇主，常年合作的合夥人馬利（Marley）逝世後，他僅為其辦一場低花費的葬禮。他走到街上沒乞丐會求他施捨，也不願讓領著微薄底薪的夥計鮑伯（Bob）增一塊煤炭，自己唯一至親——侄子弗瑞德（Fred）誠請他到家吃聖誕晚宴，亦惡言回絕。兩位向他籌款作資助於無能力生存之人的慈善機構，被寒言冷語地推辭道：「現在沒有監獄了嗎？」狄更斯在故事首章就簡而有力地塑造一位為人吝嗇、孤僻、傲慢、刻薄的人物形象。接著馬利的死去，「施顧己是他唯一的遺囑執行人、他唯一的遺產管理人、他唯一的遺產受讓人、他唯一的餘產承受人、他唯一的朋友，也是唯一為他送葬的人。」暗示著與他有類似的命運，即將降臨於施顧己。

當晚鬼魂馬利拖著承重的鐵鍊枷鎖找到施顧己，勸其不要步他後塵，道之會有三個精靈的到來，施顧己仍有機會重新做人。果不其然，首位「過去的聖誕精靈」來訪，為施顧己重現過去一幕幕的回憶：妹妹來找他回家過聖誕節、在費茲維商號當學徒的聖誕派對、與戀人貝兒分離的聖誕碎憶，無使施顧己心感悔意。狄更斯使用「事實倒序性」的手法，藉由「現在」施顧己貪婪的資本家的「自己」，看「過去」淳樸善良的「自己」，喚醒施顧己內心沉澱已久的良知。

第二位「現在的聖誕精靈」則為他呈現夥計鮑伯一家窮困潦倒，卻其樂融融的景象，施顧己看見鮑伯幼子小提姆的重病，詢問小提姆還能活下去嗎？精靈則使用施顧己早前的腔調用詞作反問回應，他心愧不已。精靈再帶施顧己到侄子弗瑞德的聖誕晚宴看見宴上各人對他的劣評；沿途他亦看見各種底層人們貧困卻不是溫馨的聖誕百態。事畢，精靈膝下有兩個孩子，男孩為「無知」、女孩為「貧困」都會帶來「劫難」，成為施顧己言中的監獄與救濟院的收留者。看你所看不見之事，想你無法想像之法，作你所不需要之為，是一種良性智慧，然施顧己「現在」皆失殆盡。

這為「未來的聖誕精靈」如死神一般，直接透視「未來」他在聖誕節的死訊。無人為他的離世而難過，甚至看見鮑伯家為小提姆舉行喪禮；場景瞬間變為墓地，精靈彷彿審判他的死期。施顧己不斷對其懺悔：「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」。他果真悔悟前非，熱心助人，並也與人們體會聖誕蒙恩的真諦。這則寓言故事提醒，我們會像施顧己與馬利一樣，生活有各種「枷鎖」然凡事適可而止，學習放下不當之欲，體現生活之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