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待與努力的奇緣——《航站情緣》觀後感

【記者 莊國民投稿】

這波疫情的衝擊，使許多人們失去工作、限制人們行動與生活節奏，大大影響人們的生活。只能待在家中的你，是否有什麼想法或準備，迎接疫情後的新模式時代呢？這部《航站情緣》（The Terminal,2004）展現一位因一場意外，被迫受困於機場九個月的難民，經歷一系列傳奇般的人生歷練，或許能提供一些心得。

（電影海報“The Terminal”譯：《航站情緣》/圖片取自百度百科）

困境與初衷

維克多（Viktor Navorski）的國家爆發內戰，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使他瞬間成為無國籍人士，護照和簽證變得無效且無法入境美國，被迫困在人生地不熟、語言不通的機場。機場警衛給他幾張餐卷在一次意外，被清潔工掃走，維克多只能靠著免費小餅乾與番茄醬勉強填上肚子，到待裝修的67號登機門處住下。人生就是會有各種防不勝防的意外，如這一波病毒入侵，就如維克多一樣困在家中，限制了你我自由活動的範圍，也可能斷送不少人的職業生涯，甚至奪走性命。

人在絕境之下，自然會思索求生門路。維克多後來觀察出，將一台行李車歸放到機器位置就能拿到0.25美金，隨之取得謀生之道，解決了吃飯（生存）問題後，他為了能看懂更多關於自己國家的新聞、便於與人溝通，買了兩本書刻苦學習英文。我們在生活遇見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擊，或遭遇不幸的待遇，當下會有兩種選擇：「抱怨」或「改變」，電影中的維克多顯然是選擇「改變」，他改變心態去面對困境，適應惡劣的生活環境，沒放棄自己活下去的動力，只因他謹記著來美國的目的。

秉持不忘初衷的維克多每天都到櫃檯，渴望能從海關人員多洛瑞絲（Torres）手裡獲得入境許可，多洛瑞絲向他表示：沒有國籍、護照、簽證，是無法入境美國的。然而維克多仍每天堅持去一趟櫃檯辦理入境事宜，只出導出一個樂觀的生活態度：「你有兩個蓋章，一個紅色、一個綠色的……所以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進入紐約市。」（You have two stamp. One red, one green. So I have chance to go New York, 50/50）。這波疫情導致人們失去很多，待在家裡的我們不妨用這個「50/50」的樂觀思維思考，這波疫情究竟能讓我們學習到什麼？又能做點什麼讓自己重新振作？維克多為生存而努力學習英文，我們是否也可以宅在家中，善用線上可獲取的資源，來個自我提升，如學個新語言、學習設計、或透過閱讀來精進自己，以應對疫情後的職場新模式？

逆襲與原則

人可以很努力去生活，生活上依然有很多阻礙來打斷你的阻力。維克多被機場地區專員準主管光頭佬（Dixon）三番四次的阻擾，最先是慫恿維克多在限時的五分鐘內非法入境，企圖送走這個隨時可能影響他升官的潛在危險，後又截斷了維克多的生活財路。生活卻始終沒有辜負努力不懈且樂觀的人，出於維克多每天都跑海關櫃檯，常和多洛瑞絲接觸；暗戀她已久的機場送餐服務人員克魯茲（Cruz），和維克多做出套出關於她的情報以交換食物的交易。電影或許想表達樂觀與努力的人，在生活上會帶來一些意外的小幸運；生活是很現實，卻也不會虧待努力的人，

準主管光頭佬為了自己順利接位為機場的地區專員主管，又向維克多出了一招：申請為難民保護令，想盡辦法將潛在麻煩移除至這座機場。然而申請為難民，維克多必須申明自己很懼怕自己的國家，維克多卻有尊嚴地（生活原則）表示：「那是家，我並不害怕我的家。」（Is home. I am not afraid from my home.），這裡彷彿是告誡我們，儘管生活會多麼的痛苦，人也要有原則地生活。就如最初光頭佬慫恿維克多非法入境，他察覺從中有詐後，並對著監控鏡頭指示：「我會等。」（I will wait.）

偶遇與承諾

維克多這一等，邂逅了一位空姐埃米麗亞（Amelia），在幾次的相見後，兩人相約共進晚餐。此前，維克多為賺取請空姐吃飯的錢，在機場各商店求職找工作，但他沒有切確的住家地址、手機、勞保，沒有一家店家敢僱用他。在維克多傷心失落之際，到機場正在維修工地裡，一時興起跟隨著音樂動工，僅用一晚上的時間，就完成一幅手工精細的牆壁。維克多做回自己喜歡且擅長做的事，無意中被工地頭領相中，聘用他來做工地裝修的工作。人生有時候刻意去求得一些東西，那東西通常難以求得；機會反而在努力將自己喜歡且適合的事情做到極致時，會自行送來。這彷彿告訴我們，比起目標，人更要清楚知曉自己喜歡、適合從事什麼領域，並嘗試努力做出一些成績出來，這才是最重要的。

後來，維克多巧妙得幫助一位遠自東歐國家，到加拿大購買藥物給父親的旅客。出於美國嚴格的藥物管理，入境到美國的藥物若無醫生證明書，就會列為禁品，充當起翻譯中介的維克多，巧妙地以東歐方言「父親」與「山羊」的諧音說明，他說錯了，藥是給「山羊」，而非「父親」，藥若不是給人服用則不需要出示醫生證明書。維克多雖然在光頭佬的緊急請求下，若幫他處理解決好這件事，就許可他入境美國，但他沒有為一己私利而失去同理之心，而是選擇可以雙贏的局面。我記得光頭哥的上司曾說過：「有時候你得忘了規定，忘了數字，人才是最重要的。」（Sometimes you have to ignore the rules, ignore the numbers, and concentrate on the people.）是的，有時規則是死的，活生生的是人。這場疫情，若有權力的人能稍微捨去立場與私利，或許可以避免或降低不必要的傷亡與損失。

出於報復，光頭佬向空姐埃米麗亞揭露：維克多的真實身份是一位無國籍的難民。埃米麗亞認為維克多又是一位「說謊的男人」，她詢問維克多：「你究竟是誰？」維克多則展示自己精心為她建造華麗的「一千座噴泉」（One thousand fountains），同時也道出自己來美國的初衷。那罐存放著「爵士樂」與「承諾」的罐子。他想為父親生前還未來得及收齊四十七人爵士樂團中，最後一位薩克斯風樂手簽名的遺願，這一切都因一個承諾而起的故事。埃米麗亞知曉後，悄然流淚，她看見一位謹守承諾、充滿誠意誠心的男人，讓她甚為感動，維克多則認為或許這一切自有天意，與其說他在等待一個合法身份，不如說他在等待她。

內戰結束，維克多的國籍恢復了，埃米麗亞為他申請一日緊急簽證，卻礙於光頭佬不願為其簽字，甚至以各種好友的把柄要挾維克多即日離開機場。維克多為保護好友們，被迫回國，年長的印度好友庫瑪（Gupta）無恐地隻身一人，用一把掃把阻止了維克多回國的飛機，為的就是讓維克多不要因為懼怕而忘記自己的初衷。我們在生活努力多少會遇見一些令人深感恐懼的阻力與困擾，迫使我們放棄原本的理想與目的，電影告訴我們若身處在逆境中，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等待。在等待的過程，你無法改變自己的逆境，但可以改變的面對現實的心態，不輕易放棄自己，努力改變、精進自己，並秉持善念與不忘初衷的精神去應對這逆境。故此，釐清自己生活的目標是很重要的，人生莫過如此，但願受到這波疫情影響的人們別放棄生活，努力面對明天的挑戰。